Rino

他是猫(旼狼丹狼)


一发完

旼狼HE丹狼BE

伪现背,勿考据

姜丹尼尔的两只猫,Peter和Runy,我就当一只写了,每次打两个英文名好麻烦






自从参加了produce101s2,我便开始了与Runy聚少离多的日子。

如果,有一只可以陪我生活在镜头下的猫,那就太好了。

我时常会这样想。

神听见了我的声音。

**

101有很多可爱的弟弟,朝气的,稚嫩的,明朗的。

C班的裴珍映跟大多数孩子不一样。

他很好看,是符合大众审美的精致,但这并不是我注意他的理由。

我关注到他,是因为他孤僻怕生,上扬眼角看人的样子,有点像曾经的Runy。

我跟他不熟,只是在偶尔路过C班练习室的时候,能瞥见裴珍映一个人坐在角落,或者孤零零徘徊在人群之外。

啊,真可爱。

这一点也跟Runy很像,从来只会等待他人主动的亲近。

该说他是羞怯还是傲慢呢?

虽然喜欢猫,但我并不懂它们。

裴珍映像猫,所以我也不懂他。

但我觉得他是傲慢的。

好看的孩子总是有特权的,裴珍映对于人际交往,抱持消极被动的态度,难道不是对积极发展关系的人的蔑视么——看,我不需要努力,你们总会来接近我。

这样揣测他人是很失礼的,但我忍不住去揣摩他的心思。

也许这样可以帮我更加了解Runy?

我想我的猫了。

**

裴珍映从C班降到了F班。

听说是因为在等级再评定中表现得太过不自信。
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自信,长相好,实力也不算差,怎么会不肯抬起头来呢?

Runy就不一样。

我是在一个下雨天遇见Runy的。

尽管那时它皮毛狼狈的贴在身上,冷的发抖,却还是骄傲的抬着头,从我的伞下阔步离开。

我爱极了它娇弱却又傲慢的样子。

裴珍映也许像猫,但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,我渐渐减少了对他的关注。

虽然他在主题曲的表演上引起了国民produce的注意,虽然他加入了所谓的“复仇者联盟”,但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哪怕站上舞台,裴珍映也没能扭转自己的形象。

不过比起他,我也许更应该关注自己低至谷底的票数。

心情烦躁的时候,我往往会更加想念Runy,可我已经无法从裴珍映身上,找寻它们的影子了。

**

无论如何,裴珍映还是我的颜值pick。

选门面的时候,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。

录像结束后,我在走廊上遇见裴珍映,他看起来很开心。

是因为被很多人选中了么?我无从得知他心情愉悦的理由,只能暗自猜测。

简直像小孩子一样,被人夸奖就这么高兴么。

我的心中也萌发出隐秘的喜悦——只有一点点——我想是因为,在他的快乐里,有我的一份。

在我没有关注他的一段时间里,裴珍映似乎变了许多,他开始试着接触他人,学会在镜头前微笑。

这时我觉得他又有点像Runy了。

Runy为了生存变得尖锐,而裴珍映为了梦想学会融入,这其实没什么不同,不是么?

sorrysorry的直拍让我获益颇多,我终于可以不再精神紧张的思念我的猫了,甚至偶尔会想一想裴珍映。

**

春日舞台上的裴珍映惊艳了所有人。

包括我。

他进步太多,镜头里的他不再僵硬,生活里的他也交到了朋友。

我看着裴珍映一次次挨着朴志训坐下,仍没有上前结识的想法。

我只要看着他就好。

我只要看着他思念Runy就好。

为什么封闭训练不能带上我的猫呢?

我苦恼地想。

如果能见到它们,我就不需要一日日的、越来越多的看着裴珍映,以慰藉日益空虚的心。

晚上练习完,路过裴珍映的练习室,我习惯性的往里看了一眼。

裴珍映还在,他摘下帽子,擦了把额上的汗。

练习室的灯光有些刺眼,我模模糊糊看见,裴珍映发间竖起一双耳朵,敏感的抖了抖。

我真的太想Runy了。

**

第二天见到裴珍映的时候,我有意扫了一眼他的头顶,乌黑的发顶上空无一物,昨晚看见的果然是我太想念Runy而产生的错觉吧。

裴珍映跟同龄人越来越像。

一群人乱糟糟的混坐在待机室里,他也不像曾经那样阴沉冷漠独树一帜。

但我仍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。

打开对我来说是背水一战,我需要在重重障碍中寻求一线生机。

可在我为编舞和center烦恼的时候,裴珍映却更多的出现在我面前。

我知道这是人数减少所产生的必然,但仍对他的刻意心存期待。

他是想亲近我么?

在高强度的训练空隙,我时常会猜测他的想法。

偶尔也会想点别的。

比如担心一下自己的排名,或者考虑着再养一只猫。

我想养一只黑猫,皮毛光滑柔顺,眼睛不要太圆,声音不要太柔媚;可以在我抱它时用柔软的爪垫拍我的脸,也可以在我蹭它时用稚嫩的嗓音故作凶狠地咆哮;它可以傲慢的拒绝他人的接近,也可以向我露出渴望被爱的眼神。

最重要的是,它最好能够适应闪光灯下的生活——我知道这对一只猫来说有点难——可以在最初胆怯,但我希望它会进步,像裴珍映。

我想养一只像裴珍映一样的猫。

**

我是被神明眷顾的男人。

打开把我送上王座,出道已是触手可及。

我有更多的闲暇可以用来观察裴珍映。

他是能跟我一起出道的人,我始终坚信这一点。

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离开Runy太久,最近幻觉出现的越来越频繁,裴珍映头上的猫耳在我眼中开始变得清晰,某日我甚至看清了颜色。

黑色。

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。

但别人似乎看不见。

有趣的是,裴珍映自己好像是知道的。

他时常会在朴志训伸手过来,摸头以示亲近时慌乱地躲避,然后手足无措地解释自己在别人眼中莫名其妙的行为;也会在镜头扫过来,给他特写时撩起额发,试图掩饰自己头上的异常。

其他人似乎误会了他精神紧张的缘由,只一味安慰他“一定会出道”或者“只要尽力就好”,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我没有轻举妄动,因为我也不是总能看到裴珍映的猫耳。

还没到时候。

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
但我隐隐能感觉到,我可能很快就能拥有一只想象中的黑猫。

毕竟,我可是被神明眷顾的男人啊。

**

裴珍映果然出道了。

宣布第十名之后,大家涌上去拥抱他,我也在最后轻轻抱了一下他。

在分开的一瞬间,往日模糊的影像突然凝实,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双黑耳上细小的绒毛。

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明显,裴珍映意识到了什么,慌乱地盯着我的眼睛,试图确认我是否真的发现了他的秘密。

我不得不推他下去。

他坐在高台上,却总会时不时看我。

像猫咪不安地看它的主人。

裴珍映跟之后走上去的所有人拥抱,最后是我。

他骨架小,拥抱时被完全挡掉了镜头,他在我的影子里惊惶的小声叫我:“丹尼尔哥……”

我拍拍他的肩,示意他上面还有在等我的其他人,裴珍映只能欲言又止地放开我,却在之后的摄制中不停地回身看我。

这种不会掩饰心思的天真也很可爱。

我漫不经心地想着。

我仿佛已经看见不久的将来,黑猫乖顺地俯在我手心。

**

裴珍映在台下拦住我,我顺从地跟他走到镜头照不到的阴影里。

“丹尼尔哥,”他眼神闪烁不定,声音压在喉咙里,含含糊糊地问我,“你是不是……也能看见?”

“你说这个么,”我向他伸出手,裴珍映不自觉地躲闪,之后又强自镇定下来,任凭我轻轻抚了下他的发顶,“虽然摸不到,但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呢。”

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裴珍映此时的神情,奇怪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慌,被陌生哥哥发现秘密的惶恐,找寻到可倾诉之人的安心……

也许都有,也许都没有。

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
“我该怎么办……”裴珍映抓住我的衣袖,紧张却信任地问我,“我该怎么办呀,丹尼尔哥。”

他有些委屈,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,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、终于回家见到家长的小孩子。

我其实也没什么头绪。

哪怕即将成为爱豆,未来可以在舞台上收获无数爱意,本质来讲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,不可能做到收集信仰之力、成为神祗这种事。

不过在唯物主义的大背景下,发生这种灵异事件也谈不上什么科学。

我束手无策,但看着裴珍映泫然欲泣的脸,实在说不出“我也没办法”这种话。

“珍映,”我绞尽脑汁,搜罗安慰他的话,“哥有空带你去寺庙看看……哎你哭什么,只是去找解决的办法,不是要除掉你啊!”

“哥想什么呢,”裴珍映对我的猜测有些哭笑不得,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,“寺庙我已经去过了,但他们都看不见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想让满脸的泪水倒流回去一样用力。

“丹尼尔哥是除我以外,唯一能看见的人。”

我的心狂跳起来。

裴珍映的妆被泪水晕开,不再像刚刚一样精致漂亮,常有人用“花猫”来形容哭花的脸,但我却在此时此刻不再觉得他像猫了。

他还是个孩子。

他没有成年,是本应安安稳稳坐在课堂上读书的年纪,虽然因为即将出道,从此难以拥有平常高中生的日常,但他还是个会因为难以挣脱困境而向大人哭泣的孩子。

“会没问题的,”我试图说服他也说服自己,用坚定的声音给予他支持,“哥会帮你。”

裴珍映犹疑地看我。

“现在先出去好么?我们消失太久了,大家会担心。”

他犹豫一会,最后还是握住了我的手。

乖孩子。

我牵着他,从阴暗的角落,走进明亮的长廊,走进光芒万丈的镜头里。

**

出道前的一段时间,我陪着裴珍映想了很多办法,还在网上买各种乱七八糟的驱邪符纸。

日本的破魔矢,中国的桃木剑,泰国的佛牌,英国的十字架……道听途说来的驱魔物件摆了一屋子,裴珍映的房间看起来简直像什么邪教徒的集会点。

我们尝试买了几大袋盐,从裴珍映头上倒下去,

又拿来几挂大蒜环在他的脖子上——当然这些除了弄哭裴珍映没什么用处,不知道是盐弄进眼睛还是大蒜味道太冲,反正之后几天裴珍映都是肿着眼睛出入公司,别的成员还以为他的家里出了什么变故。

一通折腾下来,裴珍映的问题虽然没得到解决,但他看起来轻松很多,许是在之前的相处中,发现了我这个哥哥不为人知的一面,我们的关系迅速升温,他已经学会没大没小揭我的短了。

“丹尼尔哥超好骗的,”他光明正大的跟黄旼炫说我的坏话,“网上说什么他都信。”

“比如?”

“比如说上次我们搜有什么有效的驱邪方法呀,他居然连……”见有人捧场,裴珍映兴冲冲的继续说下去,我不得不重重咳了一声阻止他。

裴珍映愣了一下,方才发现自己刚才险些说漏了,他生硬的转移话题,黄旼炫明显发现了不对的地方,虽然依然附和着裴珍映说的内容,目光却看向了我。

我回了他一个虚伪的假笑。

我不喜欢他。

**

我也不是讨厌黄旼炫。

他是个不错的队友,聪明,有分寸,从不会表露太过的野心,与他人的距离也能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
我不喜欢他是因为……八字不合?或者相性不好?反正是差不多这类的原因。

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。

我是想到就会去做的类型,黄旼炫不太一样,他做事总是顾虑太多,走一步要先看到十步之后,有时候我都替他觉得累。

不过裴珍映好像喜欢他。

黄旼炫好像也挺喜欢裴珍映的。

尽管在101时期表达过对弟弟过度亲近的不适应,但从wannaone活动开始,黄旼炫一直对裴珍映表现出极高的兴趣,他会在一切可能的情况下跟裴珍映交头接耳或者做各种亲密动作,我难以理解裴珍映为什么可以忍他那么久。

“珍映,”我趁黄旼炫不在悄悄问他,“你现在不在意……了么”

裴珍映茫然地摇头,完全没懂我在问什么,我只能伸手在头上比出猫耳的手势。

“啊这个,”裴珍映恍然大悟,“旼炫哥实在太黏人,我都忘记了。”

这种事情是可以忘记的么!

……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忘的。

最近裴珍映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,如果代价只是忘记这个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,我一定是愿意的。

毕竟,wannaone是最重要的。

**

男团总是要搞些营业cp的,11人团队为了不落单,难免会出现cp混乱的局面。

我不知道裴珍映和黄旼炫是不是在营业。

我希望他们是。

打歌舞台上,我又看见裴珍映和黄旼炫躲在人群后面,挨在一起小声交谈。

退场的时候,裴珍映走在最后,我借着向台下挥手的机会落后几步,站到他旁边。

裴珍映没说话,但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疑惑来。

出道几个月,他身上那种纯澈的少年感丝毫没有削弱,心思都写在脸上。

“珍映,”我把他拉到后台的角落,此情此景似曾相识,可这次忐忑的人变成了我,我试图确认他的心意,“wannaone是最重要的吧?”

“哥为什么突然问这些?”裴珍映虽然困惑,却还是回答了我,“当然重要,之前我们不是为它奋斗了那么久。”

未待我松一口气,裴珍映接着说:“可怎么会是最重要呢?wannaone的大家,比如旼炫哥和你也很重要呀,我的父母朋友,我喜欢的足球和钢琴,重要的人和事有那么多……”

他似乎不太能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,零零碎碎说了很多,但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
他还是个孩子。

他心里有太多放不下,而我已经学会了专注于一点。

有时候为了追求要牺牲掉很多,对于这些牺牲我已习以为常,而裴珍映还处在迫不得已的阶段。

我突然勘破了自己卑鄙的内心——我并不是在关心裴珍映是否全身心投入到偶像活动中,只是想用这种伴随着牺牲的责任感,束缚他与黄旼炫的关系。

我真是个糟糕的人。

**

裴珍映的猫耳朵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我忍不住伸手去摸,然后梦碎了,我在颠簸的保姆车上醒来。

日程越来越紧张。

我每天的睡觉时间基本不超过三个小时,其余时间都在赶通告,或者在赶通告的路上。

当然其他成员也是一样的。

裴珍映坐在我斜前方,我稍微向前探身便可以看到他。

他倚在黄旼炫肩上睡得很熟。

这一刻,我的心情很是复杂。

我已经是成年人了,我知道自己对裴珍映的感情超出了朋友的界限,但对于是否明说还是心存疑虑。

因为我不确定能否跟裴珍映一直走下去。

偶像的曝光度让我没信心遮掩我们的关系,而我也不想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放弃对舞台的野心,更何况,我仍无法确认裴珍映的心意,如果他只认为我是关系比较好的哥哥,我们之后要如何相处呢。

每当我考虑到这些,就更加无法理解黄旼炫对裴珍映肆无忌惮的亲昵。

他也喜欢裴珍映,我能看出来。

明明黄旼炫才是做事惯于思前想后的人,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会这么无所顾忌?

我想找机会跟他谈谈。

我觉得他完全不顾及裴珍映的未来——一旦被发现同性恋情,裴珍映的演艺事业就完全毁了——这是不对的。

机会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。

活动结束后,我们难得的回到宿舍休息,大家都匆匆洗漱睡觉,我习惯晚睡玩一会游戏,就让别的成员先用浴室,自己排在最后。

等我吹干头发出来,客厅和卧室的灯已经关了,我以为所有人都睡着了。

路过沙发的时候,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,我绕过茶几凑近看了一眼,裴珍映蜷坐在地毯上,静静地发呆。

我轻轻拍了他一下。

“丹尼尔哥,”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,“有事么?”

“怎么还不睡,别忘了明天上午还有彩排,要早起化妆。”

“睡不着……我本来已经可以不去在意那件事了,反正除了哥和我别人也看不见,”裴珍映指着自己的发顶,那对猫耳在我眼前抖了一下,“可是今天在后台的时候,旼炫哥他……”

“他看见了?”我不禁屏住呼吸。

“没有,”裴珍映把脸埋进臂弯,声音闷闷的,“旼炫哥看不见,但是他能摸到。”

“啊?”不合时宜的,我突然有点羡慕黄旼炫,“那……我去跟他谈谈?”

“谈什么呢?旼炫哥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,”裴珍映越说越小声,我几乎听不见了,“简直就像怪物一样……”

“哥会帮你,”我强硬地拉他起身,“今天实在太晚了,明天我去跟他解释。”

裴珍映欲言又止的被我塞上床,我给他掖好被角,半哄半骗地安慰他:“睡吧,明天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**

黄旼炫是宿舍里起得最早的那批人,为了有单独谈话的机会,我订了特别早的闹钟,一早就蹲在他的房间门口堵他。

黄旼炫开门时被我吓了一跳,没等他开口,我抢先说道:“旼炫哥,我们谈谈吧。”

“是昨晚珍映跟你说了什么?”黄旼炫站在房间门口,丝毫没有跟我出去谈的意思,“让他放心吧,我什么也没发现,只是在逗他。”

我没接话,固执地看他。

黄旼炫最后还是跟我出去了,我说过,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。

“之前珍映说驱邪的时候有点好奇,就观察了一段时间,”黄旼炫从门口的衣帽架上拿了外套,顺手递给我一件,边套衣服边解释道,“然后发现珍映一直无意识的躲避别人摸头的动作,昨晚顺口问了句他头上是不是有什么,好像把他吓到了?”

我半信半疑,但黄旼炫的说法毫无破绽,我也无法反驳他。

不过本来我想说的也不止这些。

“旼炫哥喜欢珍映吧,”我没用疑问句,我们对彼此的心意都心知肚明,“珍映还小,但哥应该知道,如果传出不好的言论,珍映以后该怎么办?”

“在镜头前的亲密可以解释成营业,”黄旼炫看起来并不在意,“粉丝的想法是我们无法左右的,但同性关系只要没有实锤,否定并不是什么难事,一味的逃避才会被曲解成别的意思。”

“哥这是在用珍映的未来赌!”

“既然你也说了是珍映的未来,那就由珍映自己来决定,”黄旼炫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,“丹尼尔,你在珍映的事情上太过专制了,你这样自顾自地替他做决定,真的是他想要的么?”

“可是……”我无言以对,黄旼炫总是有道理的。

但我真心觉得裴珍映仍是个孩子,他那么年轻,还是应该安心读书的年纪,如今虽然走出了象牙塔,但他需要年长的哥哥的引导。

“他只比你小四岁而已,丹尼尔,你是不是太低看珍映……或者说,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?”

成员们陆陆续续起床了,黄旼炫回厨房做早饭,我一个人坐在楼梯上。

裴珍映溜上来,挤过来坐在我旁边。

他应该是看出了我心情不好,只是安静的陪我坐着。

我向他转述了黄旼炫的解释,裴珍映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,他托着腮看我,小心翼翼的问:“哥不开心么?”

我不能告诉他我与黄旼炫的争执,只好没话找话地反问他:“在珍映心里,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

“嗯……很可靠的哥哥?非常令人安心的存在,超有魅力!在我心里最帅!”裴珍映搜肠刮肚找词夸我,想要逗我开心。

可靠的哥哥么?

我找不到不去为他考虑的理由。

也许黄旼炫是正确的,但那并不是我爱裴珍映的方式。

**

黄旼炫还是在台前幕后跟裴珍映黏黏糊糊,而我则把持着适当的距离,替裴珍映安排好方方面面。

我知道我赢不了黄旼炫。

有粉丝用萨摩形容我。

萨摩是聪明机警的犬种,如果我真的是萨摩,那我一定是比较笨的那一只。

我学不会如何在镜头前自然的亲近裴珍映,也学不会正视裴珍映的成长,更学不会平衡事业与爱情的关系。

我时常会怀疑自己,我要求自己远离裴珍映,是为了不阻碍裴珍映的路,还是为了自己事业的坦途?

裴珍映在长大,我替他作出的决定,是为了给予他正确的引导,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欲?

看着裴珍映和黄旼炫的亲近没有引发任何的不良后果,我控制不住去想这些。

我冥冥中感觉到,缠绕着我与裴珍映命运的红线在日渐消磨。

我无力阻止。

也无心阻止。

**

寒冷的冬日里,我们拿到了大赏。

这是我们从未妄想得到的殊荣。

回到酒店,没人想去休息,这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。

快到十二点的时候,我收到了裴珍映的消息。

我打开门让他进来。

他脸上还有尚未平复的激动,我想我也没什么不同。

房间里没有别人,我让裴珍映到里面坐,他却反手拉住我,一刻也等不得似的,急切的小声的对我说:“丹尼尔哥,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!”

我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,瞬间意识到他想说什么,我的心迅速冷了下来,但却没有阻止他开口的想法。

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
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。

“我好像喜欢旼炫哥……”裴珍映激动中又稍带不安,说完之后,他小心地从眼角偷看我的反应。

我能说什么呢?

倦意涌了上来,我疲惫的向他微笑。

裴珍映像是得到了鼓励:“丹尼尔哥不觉得奇怪么?我们都是男孩子……什么的。”

他真是个不懂看人脸色的傻孩子。

但我还是爱他。

我看着他忐忑的眼神,说出了一直潜藏在我内心的秘密:“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……”

“我暗恋的人,也是个男孩。”

红线断了。

裴珍映头上的猫耳,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。

一切都是由我的妄念而起,如今我熄了这份心思,裴珍映也可以了无心事,安心和黄旼炫在一起了吧。

**

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。

限定组合解散后,除了早有归处的黄旼炫,其他成员的命运都是不可预知的。

裴珍映心思敏感,希望黄旼炫能够陪他走过最难的那段时期。

最后的最后,我还是自顾自地替裴珍映做好了决定。

多年之后,长大的裴珍映也许会觉察到我如今的心意,但现在,就让我如他所愿,只作为他心中最可靠的哥哥吧。

**

Runy还在家等我。

我不再想养一只黑猫了。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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